全面二孩政策实施以来,多地鼓励生育政策不断。继辽宁明确“对生育二孩的家庭给予更多奖励”后,日前,陕西省统计局通过该局网站发布了《陕西省2017年人口发展报告》(下称《报告》),《报告》提出了关于促进人口均衡发展的几点建议,其中包括“适时全面放开计划生育,出台鼓励生育措施,通过对生育进行补贴奖励等方式提高生育意愿”。
这应该是官方报告首次提出“适时全面放开计划生育”。此前,曾有不少包括专家在内的民间人士建议全面放开计划生育,但有关部门明确表示,放开计划生育限制“没有时间表”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还没有提上议事日程。
上述《报告》客观地反映了“全面二孩”实施效果:2017年二孩出生大幅增加；出生人口的孩次结构发生明显变化。这说明政策效果比较明显,但是否符合预期不得而知。同时,《报告》还承认,育龄妇女人数呈现逐年减少、妇女初婚和初育年龄呈现不断推迟的趋势,妇女生育意愿也有所下降,未来出生人口增长后劲乏力。
由于现实问题很明显,所以《报告》建议“适时全面放开计划生育”。也就是说,仅靠实施“全面二孩”难以让人口结构走向合理,有必要进一步放开生育政策。此前,有人曾建议全面放开三孩政策,而《报告》的建议更为大胆,能否被有关方面所采纳,也存在很大不确定性。
从一些迹象来看,计划生育政策或将有重大调整。但究竟会不会在“全面二孩”基础上全面放开计划生育,目前仍是未知数,因为有关部门还没有明确表态。笔者以为,全国人大不妨授权地方根据实际情况先行试点全面放开计划生育。各地人口情况完全不同,先行试点可为全国提供决策依据,并积累经验。
有关方面没有就全面放开计划生育表态,或许是在观察“全面二孩”政策实施情况。目前,就实施效果而言,呈现两种不同说法:一种说法是,政策实施达到预期效果；另一种说法是,没有达到预期效果。希望各方形成共识,便于科学决策。不表态的另一个原因大概是担心全面放开计划生育有风险。笔者认为,可以对这种风险进行调研评估。从现实情况看,即便全面放开计划生育,新生人口很难出现井喷式增长。如果认为在全国范围内全面放开计划生育有风险,就让地方先行先试。
当然,全面放开计划生育只是促进人口均衡发展的措施之一,同时还需要提升公共服务水平,降低生育养育孩子的成本,以提升生育意愿。全面放开计划生育为有钱人多生孩子提供了机会,而降低生育养育成本,则为普通家庭的生育权提供了保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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